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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拉皮条”啥意思,恐怕大家都能明白。若问为什么偏偏是“拉皮条”来说这个意思,恐怕狠多人就不甚了了了。网上那个最要命的搜索引擎告诉我们,因为北京八大胡同中的胭脂胡同与一条叫“皮条营”的胡同相交,洋车夫拉人去那里快活,所以叫“拉皮条”。此说疑点甚多。何以不叫“拉胭脂”或“拉八大”呢?先有皮条营胡同还是先有八大胡同里的明窑暗窑?皮条何以还要加个营字?皮条营更像与骑兵有关还是更像与窑姐有关?本文不作争论,反正我不信。我倒是偏向于《上海俗语图说》作者汪仲贤老先生的解释。他说,“拉皮条”这个词,三个字写错了两个。那么,若三个字都写对,应该是什么呢?明写不大好写,就注个准足点的拼音吧:“拉”“bi”“diao”,一个第一声,一个第三声。当然,这都是故意写错,江湖隐语都这么故意写错。故意写错是因为那意思谁也不会弄错的。把“bi”字写成“皮”字的例子就太多了。最简单的就是“吹牛皮”。实际运用中从来不发“皮”这个音。女生也不这么发,多是直接大声讲出口的。实在讲不落手,改讲“吹牛三”。还有宁波人讲的“小娘皮”,老早娘叫亲生女儿也这么叫。后来,实在叫不落手,叫“小娘鬼”。苏州人改叫“小娘鱼”。“鱼”,其实类似“唔”,混混过去拉倒。骂人言话“鬼操皮”,也是“三个字写错了两个”的另一范例。又作“鬼操卯皮”。鬼也不易被察觉,卯(指卯时,早上7到9点,真是好辰光!)也不易被察觉。顺便说一句,就像“神之巫之”,脑子一不清爽,要么如神,要么如巫,反正不像人了一样。其他“神之巫之”的写法都难以自圆其说。还有,“出娘倒皮”,“出”应为“戳”,“倒”应为“淘”,即“淘浆糊”的那个“淘”。皮也还是那个意思。“歪边洞宫”的“歪”,沪音哗。“边”也是“皮”那个意思。值得一提的是“狗皮倒灶”。今多作“不像话”解。其实只要在农村呆过两三年,一定看到过大街上两只狗相向而立在交尾的画面。那“灶”也应为“戳”,皮也还是那个意思。还是在网上那个最要命的搜索引擎里,我看到这样的诠释:冬天狗狗皮肤痒,在灶头上边取暖边蹭痒,蹭着蹭着,结果把灶头给蹭倒了。我是笑也笑不出来。其实,江湖隐语中有一大类是专门用于人体器官的。比如说,一百年前上海滩,面孔叫“盘子”,眼睛叫“照子”,身材叫“条子”。叫“face”、叫“条干”,那都是很后来的事了。好玩的是,整个身体叫“壳子”。所以轧姘头叫“搭壳子”,两个身体“搭”了一道。这个“搭”,其实是“粘”的意思。上海话,“搭”就是“粘”呀。淘空身体的,叫“烧鸭壳子”,大撸伤身的,叫“手铳壳子”。还有一种“文旦壳子”。啥意思?文旦皮厚,木呋呋的。人家在轧朋友,侬莫知莫觉轧在当中,做了“电灯泡”亦不自知。上海滩老底子还有拿整个身体称作“鞋子”的。男女都可互称。女人拿带得出去的男票叫做“出客鞋”,带不出去只好屋里白相相的男票叫“拖鞋”,尴尬头里能救急的男票叫“钉鞋”。男人则拿刚轧上的女票叫做“新鞋”,轧了长远的女票叫“走样鞋”,女票来潮、怀孕以及生病,一律叫做“我双鞋子拿去修了”。据说上海的这套关于鞋子的隐语还曾传到过香港。嘴巴叫“樱桃”,舌头叫“门枪”,门里一根枪,其意自解。现在大家不知出处,男男女女拼命乱讲“门枪”、“门枪”,我也只好笑笑。所以,一般接吻叫“打kiss”,湿吻就叫“吃门枪”,此说法已逾百年。胸器当然也有隐语。流传最广的竟然是“麻叉袋”。其实最早是从“叉袋角”演化过来的。现在已经很难解释清楚了,因为现在的麻袋即麻叉袋,口是齐平的。而以前的麻叉袋,为了拎起来方便,袋口两侧是有两个类三角形的抓手的。要么那些扛大包的苦力们黄连树下弹琵琶,苦中作乐,臆想自己天天无数次抓着的叉袋角就是女人的胸器亦未可知。经常出现在报刊杂志上的隐语是鸡头米、药水铃。还有叫“一对大拉酥”。一种解读是,“大拉”即英文“dollar”,“大拉酥”则是“dollars”。竟还不忘复数。一英镑(dollar)硬币是圆的。另一种解读是,一种蒙古点心叫“大辣酥”,好事者考证,在元曲中就有提到过。啥形状?不知道,没见过,也没吃过。屁股的隐语中,流传最广的叫“臀宫”。当然还有“法兰盘”、“台面”、“圆台面”等。说到屁股,我曾经看到过这样一篇小文。说一位经常去四马路的海上狠狠有名的诗人因为阅女甚多,便总结出一些经验来。他将晶光滴滑,结实嫩爽的叫“水晶石”;将松弛柔软,热度甚高的称为“热水袋”,而将左右拨动,像装弹簧的称为“司必灵”。回到那个“皮”字。也许是嫌鄙那个“皮”字还不够隐,于是又有什么老蚌啊、老蟹啊、小皮夹子啊,诸如此类。手指也是器官,所以也有隐语。从大拇指到小指,分别是:大老官、百有份、惹动气、会打扮、小有样。大佬官是亨榔头,百有份是劳碌命。无名指上有戒指戴,当然是“会打扮”啦。兰花节头翘翘么,当然“小有样”啦。“惹动气”也很形象。上海滩关于男人的中指还有一个隐语,叫“第八只”。两只手,不管侬从左数到右,还是从右数到左,都是第八只。弄堂里骂人,又不愿直接爆粗,便说:“当心我请侬吃第八只!”如果是职业球员,请球迷吃“第八只”,就要被停赛了。终于要说到那个“条”字了。老上海的人体隐语里,“条”的隐语最多了。有的一望即知,有的颇费猜详。比如,香蕉、北乌、北屌、呆鸟、开头阿二、红头驴子等,无需解释。烂香蕉,指得了花柳病的,也还好理解。六端?原来是老式注音,六端切。现在讲法,六的声母,端的韵母,拼起来,如此而已。二十多年前,上戏校园里也曾流传过一个类似的隐语:“傻博一”。“博一”与“六端”有异曲同工之妙。麻糕?太离奇了。经查证,原来现在的条头糕,以前不叫条头糕,而叫麻糕。麻糕(即条头糕)是圆的,有豆沙馅的。只有一个,我至今未能详出。那就是:“撩沙泥”。这个玩的有点大,实在详不出。最后说个发生在民初上海滩的小故事。我是老报纸里看来的。一位学成归国的男子去看望老同学,不巧老同学不在,便只好先与其父聊上几句。第一句就彬彬有礼:“敢问伯父贵庚”。那老者笑笑,右手伸出三根手指,答道:“螺蛳三年”。男子不解。只好事后问老同学,不料老同学也一头雾水。回家问老父。老者说,坊间有云:“年纪活到六十六,缩得来像螺蛳肉。”我今六十有九,岂非“螺蛳三年”。言毕大笑。哟,不好意思,又有人要说我“开车”了。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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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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