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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新邀您共赏“子君”重生记

我是我自己的,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力!

开学第二周

级收到了一份特别的文学作业

在宋向阳老师《现当代文学》的课上

续写鲁迅先生的《伤逝》

如果可以书写从前

一切是否会变得不一样?

认真阅读《伤逝》原文,脑洞一下,如果子君重生了,给她设计故事情节,字数不限。要求:

1.年龄、外貌、身份、性格、技能大胆设计

2.时间还是在民国

3.重生后,依然遇到涓生

4.重新遇到涓生后,人物关系可以自由设定

5.友情提醒:可以设置男二这个角色

『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同学们的作品吧』

01

这一世,阴差阳错,我竟投身成了涓生的小女儿?倒真是应了那句女儿上辈子是父亲的小情人儿呢。

文/王**

子君做了一个梦。

那梦起先是柔软的,馨香的。她看见槐树新叶,看见紫白藤花,看见爱人湿润的眼。可渐渐地,梦境开始坍塌,槐叶与藤花速朽下去,爱人徒留沉默的背影。最终,这场冗长的梦,幻变成她脖颈上的那道绳索,收紧。

那梦太逼真了。随着梦境的发展,周遭的空气都稀薄起来。子君不禁开始挣扎,可四肢却像被什么束缚住了,不得动弹。视线中一片猩红,耳畔似有水流涌动的声音。她感知到自己正被裹挟着,去向一个未知的地方。

三十岁那年,涓生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。是个小女儿。

和所有新生儿一样,小女儿脸皱皱的,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襁褓里。接生的阿婆将小女儿送到他怀中时,还笑着对他说,自己接生这么多年,也不曾见过哪个孩子如小女儿这般乖巧,一声啼哭都没有。谁知,就在涓生接过小女儿时,那襁褓中的小小人儿,却睁开眼愣愣地望向自己,紧接着发出一声响亮的啼哭。

接生的阿婆愣了,床上的妻子发出虚弱的笑声。涓生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小女儿,额上已出了一层薄汗,扬起的嘴角却不曾垂下。

“涓生,孩子的名字……”

“念君。就唤她念君吧。”

念君。念君。挂念子君。

子君,倘若你还在这个世上,如今的我,又该处于怎样的境地?

子君刚离去时,涓生颓唐了很久。

他将自己困在那间破屋里,独自躺在床上,拒绝任何人的交流与见面,却不拒绝寂静和空虚。

他成了一具空空的皮囊。跟窗外半枯的槐树别无二样。

不知沉沦了多久,涓生恍惚着起身,在泛黄的稿纸上写下“如果我能够,我要写下我的悔恨与悲哀……”他知道,再也不会有个满身油腥的女子莽莽地打断他的思绪了。

涓生变回了原来的涓生。他给报刊投稿,写家庭专制,写男女平等,写泰戈尔,写雪莱。渐渐地,他拥有了固定的读者,也攒下了可观的稿费。

他再婚了。妻子叫做文月,和他一样深受新思潮影响,崇尚自由和解放。婚后的两人相敬如宾,各自埋头写稿。他们建立起一段和谐的友情和亲情,只是缺乏爱意。

子君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,自己居然重生了。重生也罢,命运再次和自己开了一个大玩笑,自己居然成为了涓生的小女儿。

当她还在一片混沌中挣扎时,只感觉自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。襁褓中的她奋力睁开眼,梦境中那张爱人的脸终于与现实重合。她动动嘴唇想说些什么,发出的却只有响亮的哭声。

涓生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。脸庞柔和,眼睛明亮,总爱伫在院落角落发愣,不时用沾染墨迹的右手抚过下巴的胡茬。

可涓生又不再是他记忆里的样子了。他的眼眶凹陷下去,眼里有化不开的雾霾。他也开始洗衣做饭,收拾院落,陪妻子散步夜谈。偶尔唤自己“念君”时,他会有一瞬间的愣神,继而喃喃道,“你还真有点像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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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荏苒。念君已出落成亭亭少女。那些光怪陆离的经历,统统被她艰难地认定为梦境。谁又能接受昔日爱人已成自己父亲的事实呢?

在父母的支持下,她进入一所男女混合的学堂念书。

十来岁正是活跃的年纪,青少年总有无法满足的求知欲,甚至是窥私欲。谁的姐姐跟人跑了,谁的父亲染上花柳病,都逃不过那一张张不知疲倦的嘴。从某天开始,念君突然觉得投射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目光变了味,除却善意,其中似乎还夹杂着轻蔑与调笑。念君阖上双眼,指甲深深刺进皮肉。

她知道父亲并非他们口中的“负心汉”,自己也不是那句难听的“孽障之子”,父亲与那个死去的子君之间的种种,又有谁能比她知晓得更多。可她却选择了沉默。所有吃过的亏,她都能凭着自己的逻辑和口才将对方堵得哑口无言,只有在这件事,让她失去了开口的力气。

眼看泪水就要滴落下来,她还安慰着气鼓鼓的女伴。

“没事的,我都要对这种事脱敏啦。”

“这群男生也太欺负人了。嘴巴怎么臭得像小姐的缠足布似的。”

“噗。”念君被逗乐了,眼眶中的泪水晕开来,她正打算嗔怪女伴两句,忽见余光中一抹白色身影闪过。

“欺负女生算怎么回事?我和你们拼啦!呀!”

紧接着,笑声、惨叫声、桌椅倒塌声响成一团。

“呃,念君,那个好像是修明吧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真的是他哎。”

“……”

修明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喜欢上念君的。也许是因为她飞舞的靛蓝裙角,也许是因为她秀气的英文字迹。

念君是个特别的女孩。她会走上街头高喊运动口号,也会拉着女伴研究胭脂色号。不同于那个纤弱苍白的子君,念君面色红润,身材微腴,继承了母亲的机敏好动,有时也爱学着父亲的模样随时随地陷入沉思。

修明讶异于自己对念君的观察已细微至此。同时也接收到一个事实:自己大概率是喜欢念君的。所以看到念君落泪时,他一时昏了头脑,抄起板凳冲进人群里。结局便是对方毫发无伤,自己磕破了皮,还被老师拎到学堂阶下罚站反思。但他看见念君笑了,修明搓了搓通红的脸颊,倒也是值。

蓦地,一片靛蓝的裙角映入眼帘。修明惊讶地抬起头,正对上那双朝思暮想的眼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你……”

念君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,将一个布包塞进修明怀中,瞪他一眼,跑远了。

修明解开布包的绳结,一管膏药和一本雪莱的诗集,正静静躺在包底。

念君和修明恋爱了。

作为父亲的涓生万万没想到,自己还是从别人口中得到自己女儿恋爱这个消息的。他搁下钢笔,揉了揉眉心。

他知道,自己和念君之间总隔着不尴不尬的距离。念君刚出生的那几年里,他总是不自觉地用悲哀的眼神凝望着她。那悲哀既有对子君的,也有对文月的,也有对念君的。而小念君也人精似的,不哭不闹,直直地凝望回来。涓生常常觉得小女儿仿佛什么都明白,却又在下一秒掐灭了自己这荒唐的念头。

眼看念君长大成人,有了喜欢的男孩,他却总还是感到惴惴不安。当年生活的重击,没能锤垮那个年轻的自己,却锤灭了自己对于爱情的期许。他对爱情持绝对悲观的态度。尽管念君说那个男孩同她心意相通,那个男孩也爱雪莱,他的眉头也不曾松开。

太熟悉了。

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了口:“倘若父亲不允许你同那位男孩在一块呢?”

念君睁大双眼,下意识地脱口而出:“我是我自己的,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!”

空气陷入了凝滞。念君看着父亲卸了力,仿佛瞬间衰老下去。他伏在桌案上,挥了挥手,“去吧。”念君僵直着转身离去,等缓过神来脸上已是冰凉的一片。

出嫁那日,念君望着自己身上洁白的西式纱裙,显得有些魂不守舍。母亲当她过分紧张,揉搓着她冰冷的双手,笑她是高兴得痴了。

父亲牵过她的手,带她迈过宾客的喧闹和焰火的绽放,最终将她的手递到修明的手中。念君惊惶地回望着父亲,那个曾与她并肩的涓生,正带着笑容和热泪,融入背景的人群。

“我要向着新的生路跨进第一步去,我要将真实深深地藏在心的创伤中,默默地前行,用遗忘和说谎做我的前导……”

她终究吞下满腹的郁结,握紧修明的手,向着新的生路迈去。

本篇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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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
这一世,奈何仍放不下心中的执念。心存幻想,一番爱恨纠缠,末了还是一别两宽。

文/刘梦辉

原来这世上真有死人的世界。

周遭无尽的黑暗压抑的人几乎窒息。这种窒息感,比父亲烈日般的严厉和旁人的冷眼还要可怕,这种感觉像极了涓生对我说出“我已经不爱你了”时的痛苦,仿佛一座五指山从天而降,压得我透不过气又动弹不得。

不想命运何其残酷,连死亡都不能消减我的痛苦。既有死人的世界,想必也有那孟婆了,我得去讨一碗孟婆汤,把他忘的一干二净,来世我定要做一回真正的自己。

我已经记不清了在这黑暗中走了多久了,仿佛我一直在原地踏步,周遭除了黑暗还是黑暗,任我如何喊叫,也没有回音。

当我感觉要被黑暗完全吞噬的时候,突然,不远处出现了一丝光亮,我立即追过去,慢慢的光亮近了,突然我只觉眼睛一阵白光闪过。

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,我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,我又躺在了自己的床上,难道,我没死?

我立刻坐起来,穿好衣服,跑向院子。却不想,耳边传来父亲严厉的声音:“这么大的姑娘,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,成何体统!”父亲走过来又说到,“就不该送你去什么学堂,好好学女德女红,做个大家闺秀,将来说个好婆家才是正道。”我意识到,我好像回到了少女时期,那时候父亲常常这样说我。

我不顾父亲的怒骂,匆匆跑出家门,我又来到了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,那里半枯的槐树仍长着些许新叶,旁边的藤花也依旧紫白。只是从那破窗看进去,再没了熟悉的身影。我又去了一趟吉兆胡同,这里寻不到阿随,小官太太笑着问我是不是要租房,仿佛之前的种种,都是一场梦。

这样的景象,让我陌生又熟悉,心中的酸楚又开始慢慢浮现。曾经令我奋不顾身追逐的爱情,不过是兰因絮果,南柯一梦。

但很快我便从痛苦中恢复了过来,也许是苍天有眼,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,这一次我要好好把握自己。

我每日都去学堂上课,缠着先生为我讲解新知,自己也不断的去买各种书籍翻阅,也与其他新青年们广泛结交。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。如今,我自己也在杂志上发表了些许著作,算是小有名气。哪怕父亲和叔伯尝尝责备我不务正业,没有闺秀之资。

因着不断发表的文章,我得名气不断上升,不伐有许多大家子弟登门向父亲提亲,但我皆是不允,尽管我每次都惹得父亲和胞叔大怒不止。

我实在害怕盲目的婚姻,当初涓生向我单膝下跪,说着电影里的台词表白时,我内心有多么欢喜。那么在他对我说出那绝情的话语时,我内心就有百倍的绝望。相知相恋的人尚且如此,更何况无甚交集之人。

但,该来的还是躲不掉,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命吧。今日学堂的老师介绍一位新来的同学,没错,那就是涓生。一个为我造梦,却又把我拉入现实狠狠一击的男人。

我就一直看着他,各种滋味涌上心头。直到他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,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连忙将目光收回来。课后,涓生向我走来,说看了我写的文章,觉得与他所想颇为契合,便想来请教一番。我多么想回绝他,但我下不了这个决定,我不忍看他失望的神色,是的,我知道我还爱他。

我们一起谈家庭专制,谈打破旧习惯,谈男女平等,谈易卜生,谈泰戈尔,谈雪莱。他总是说跟我仿佛似曾相识,说我句句话都能说到他的心坎里。我只微笑不语。

就这样日复一日,我常会去会馆找他,穿着布的条纹的衫子,玄色的裙,给他送去槐树新叶和紫白的藤萝。渐渐的,我对他的恨意竟淡化了很多,我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初识的时候。那样的甜蜜,美好。

前世,他总说我婚后不爱读书了,也不能陪他散步,聊天。我想,一定是因为这个,涓生才改变了,只要我改变,我想,我们一定会幸福。我再一次为他说出了“我是我自己的,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!”

婚后,我们依旧一起讨论文学,一起散步,因为我多年发表文章的缘故,我们的经济也宽裕了不少,我们请了个女工帮忙料理琐事,购置了自己的房子。我买了一条和阿随一样的狗,同样取名叫阿随。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一直这样美好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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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有一天,他收到局里的辞退单,他的神色有些慌乱,但很快他镇定了下来,对我说,“没事,我也可以写文章,写译本,我们会好起来的。”

从那以后,我也时常向杂志社推荐他的文章,渐渐的,他的文章也发表的多了起来。但求人办事,总免不了交际应酬,我陪他的时间,也少了起来,这是我的不对。

但我没想到这样的话是怎样传出来的,“涓生就是靠自己的女人才得以发表文章的,自己没本事还要靠自己女人上位。”“我听说,《青年月刊》的副主编常常和子君来往,孤男寡女,谁知道呢。”我更没想到这话是怎么样传进涓生耳朵里的。

后来,只要我回家稍晚了些,便免不了许多盘问。他常说我不应该整日操劳与人交际应酬,那是男人的事。让我多在家休息,得空时也学学家务,为夫洗手作羹汤。或者侍弄侍弄花草,逗逗阿随。

他喜欢我穿布的条纹的衫子,玄色的裙,而不是现在的一条条礼服。但我太害怕前世的事情重演了,我决不能再成为一个完全沉浸家庭琐事女人。并且,我热爱我的文学事业,它已经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。

我依旧热衷于操持自己的事业,《青年月刊》的副主编李先生,是个热心肠的人,他见识广博,为人风趣幽默,涓生文章的顺利发表也多亏他的帮助。

那一日,我应邀去李先生家谈新书的出版事宜时,涓生突然破门而入,他面色铁青的看着我,仿佛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。为了避免尴尬,我像李先生介绍到这是我的丈夫涓生。但涓生仿佛没看到李先生一般,拉着我便冲出了李先生的家门,回到家中,他大声质问我跟李先生的关系。

我向他解释,他的文章发表也多亏李先生的帮助。涓生却认为,我是在玷污他的著作,没有李先生,他的著作难道就发表不了嘛?他说我不守妇道,他这句话刚说出口,他就意识到了不对,他向我道歉。

但此刻,我心中的炙热却冷却下来,涓生说为我遭受旁人的冷眼和嘲讽,但为了这份爱情,我不惜背叛家人,不惜消耗大量精力为他求人办事,我遭受的冷眼和嘲讽不亚于他。到头来换来的却是涓生的不信任,不理解。

我的心疼痛难忍,但我的大脑却无比清晰,也许学会放下,我和涓生才能真正走向自由。我向涓生提出和离,涓生有些慌,他一直向我道歉,问我是不是不爱他了。

我收拾好行囊,告诉他,有时候,爱不是万能的,它抵御不了一切。也许放下不顾一切的爱,去拥抱现实,才能让我们走向自由,涓生没有再执意挽留我。

我准备去别的城市生活,临走前,我又去了一趟会馆,原本半枯的槐树和老紫藤似乎起了些绿意,一只雀儿扑棱棱飞起,这绿色闪成了一片浅色的烟雾。

本篇完

『向上滑动阅览』

请持续


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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